我很惊讶于中国人看书的能力。有的报告说中国人其实是一个非常不爱阅读的民族，不尽然。从浩瀚的五千年文明来看，中国文人最推崇的便是手不释卷。先人们留下来的宝藏浩瀚如云，此乃我们这些以中文为母语的人的一大幸事。

有云：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我以为为天下立心，为生民立命和为万世开太平这三件事实乃我目前能力之外的事情，我要做的目前只有为往圣继绝学了。如果未来我们混的好，再去谈一些为生民立命吧。中国人那么聪明的个体，却无缘上天的眷顾，喜马拉雅山的阻断延续了几千年的皇权社会架构，最终导致中国在近代史上的屈辱惨痛和如今社会架构和心态的病态。聪明、勤劳、精于计算一城一池的得失是所有中国的优点，但是从漫长的人类文明的角度来说，这样的民族性格却是一种缺点。无数的仁人志士耗在了内斗和残酷的镇压中。从满清十大酷刑来看说中国人最聪明也是最残酷是有道理的，那些中国人瞧不起的低等民族还发明不出这样的酷刑。

我周围有一群看书看的飞快的朋友。天文地理到人文哲学，几乎是无所不看不所不包，比之我了解到的北美博士真是强上了许多。当然，北美博士看书看的很多很多的也有不少。余英时说的，不懂英法德，莫谈文史哲。这位钱穆大师的关门弟子，钻进了美国这个安谧的学术圣地，为传播往圣之绝学而奋斗。曾经他想为生民立命，可惜他发现中国人这么的拎不清，那我们还是退而求其次，为往圣继绝学也就够了。

我记得一个同学说过，人要有高贵的灵魂。显然，我还没有达到这个境界，入世还入得厉害。当然，我对于中国历史的走向，还是比较乐观的。虽然还会死掉千千万万的人，但只有中国人为历史付上最惨痛的代价，才能获得灵魂上的浴火重生。而现在，灵魂已经死了，甲午一役，未能惊醒梦中人；抗日亦未能；文革也不成；直至彻底打开国门，我们发现，我们的历史欠账还太多，未来总还是要还的。

          ————人必须先说很多话然后保持静默。

我们正处于第二次信息革命的前夕。无论人文学家、历史学家、社会学家、伦理学家、宗教份子如何反对科技在人类社会中的决定性作用，这种趋势无可阻挡。不适应的人必将被淘汰，人类的科技主义情怀将不可避免地取代社会宗教主义和人文主义。我们正在大踏步地把人类社会电子化。

未来会发生的：

1  学校是不需要的，我们可以在线学习。学历几乎没有信号发送作用。这个问题我和郝骥腾讨论过，我们觉得这一点上应该是可以遇见的。

2  社会以及个人财富的转化将会越来越迅速。企业的荣衰周期大幅缩短。百年企业很难存在，除非餐印业。

也许总有一天，世界上的每一寸土地都布满CPU，世界上的每一块屏幕都成为终端。我们不再需要硬盘，因为世界上到处都是云硬盘；我们不再需要PC，因为每一堵墙都是PC。人类似乎可以为所欲为。这对于人类，究竟是福祉还是灾难？

我们真的不知道。

中华文明是世界上唯一幸存下来的四大古文明，从这个意义上讲，中华文明这个一切为了生存的文明是很伟大的。美国现在大家都彬彬有礼过马路让人是因为人少，在纽约大家一样如厕难、乱穿马路、闯红灯，随意吐痰、插队。因为如果车让人，车子就别想开了。人多的地方都这样，美国人守规矩的确是因为人少。如果人多，守规矩的真要饿死了。人多资源少的地方，斗争其实都很惨烈的。老毛说的中国人多，不斗能行么其实是有一定道理的。美国小城市出门都不见几个人，当然可以与世无争了。 人少的地方才有上帝的精神在，因为在人多的地方，上帝的意志真是顶不住肚皮咕咕叫啊。

周五是我第一次独立在美国监考。第一次监考就碰到了很不愉快的经历。在此有必要费一点笔墨描述一下整个事件的经过。

当我发完卷子的时候，有不少迟到的学生姗姗来迟。令我很吃惊的是，这些迟到的学生大部分都长着一张中国人面孔。在我印象里中国学生一般都比较擅长于读书，对考试也很重视，一般不太会出现考试迟到的现象。经常我们可以看见很多学生在考试前一个小时就等在考场外准备进场了。但在这里，很多中国人居然考试迟到。相比之下，美国的白人学生基本上都早早到了考场，拿了一些资料在看书，其认真准备的程度乍看起来丝毫不逊于我在中国见到的学生。

因为设计到政治正确的原因，在美国只有A类美国人自己可以批评A类美国人，只有L类美国人自己可以批评L类美国人。这让我感到美国在21世纪必将被这两类人拖累，成为一个毫无希望的国家。我们不能仅仅用200年来美国的成就来预估明天的美国会更好，这样的直线型推理模式把现实问题过于简单化，往往会推出错误的结论。假使我们仅仅用过去的成就来评价一个社会的成功，我可以说中华文明是人类历史上最伟大最成功的文明，她是唯一幸存下来的四大古文明之一，甚至比基督教的历史还要源远流长；而美国这个移民社会的历史还不到250年，我们无法用一个短周期内过去的成功去预言未来他还会成功。这两类美国人在美国社会中的比重逐渐增加，从50年前的10%左右提高到了现在的25%，50年后甚至可能提高到40%以上。据统计，非洲裔美国人的平均智商只有80，拉丁裔是85，美国白人是100，东亚裔美国人是105。众所周知的是各个人群的平均勤劳程度和智商是正相关的，越聪明的人往往越勤劳。我无法判断美国的未来精英们是否有能力去托举起整个美国的经济命脉。在一个需要政治正确的国度里，政策一定会越来越像非洲裔和拉丁裔美国人倾斜，其人口比重的逐步扩大使得未来的美国政治家们一定会把这些人群的利益作为争取选票的核心。在这样一个体系下，美国是否还能源源不断地吸引全世界各个方面的精英成为这个国家的中流砥柱。从短期而言，由于世界上其它国家的经济实力和美国差距巨大，50年内这个趋势不会衰减。但是从长期而言，这样的一个选票制度必然导致劣币驱逐良币现象的发生，而把美国拖入沉重的赡养负担中。我监考的时候，整个考场一共有四个A类美国人，一个是我周三课上一直表现出色勤于学习的女生；还有三个其中的两个男生从考试开始到结束都没有把耳机摘下来，从头到尾都在一边考试一边听音乐；还有一个男生每半分钟就要往旁边人的卷子上瞟一眼。我实在无法想象由这样的一群人占主导的美国社会能在未来站在是世界各国之巅。这样的教训，现在在法国已经发生了，巴黎的治安之差令世界瞠目。未来在美国，同样也会发生。

最糟糕的事情发生在一个迟到了很久学生身上，一共50分钟的考试，他迟到了20分钟以上。考试应该在9点50分结束，我很仁慈地多给了这个学生10分钟。直到10点，这个学生依然不交卷。我只能采取强硬措施，我告诉他如果你不交卷我就不收了。他开始为自己的迟到寻找各种理由，他声称自己8点就出门，但是半路车坏了。所以我应该给他更多的时间完成考试吧。他说他前两次考试都没有及格，这次他复习了一个多礼拜才来考试，他不希望因为考试时间比别人短而再次不及格。

他真是把冠冕堂皇的狡辩理由说的振振有词啊。如果我再给他多的时间，就是对别的学生的不公平。凭什么他就可以考试迟到而不付出任何代价，我难道就可以听信他的一面之词而对他网开一面么？后面事情的经过使得我对这点深信不疑。他可以在五分钟内说出两句完全相反的话，还说的大言不惭，我真后悔当时没把他的猖狂样子录音录下来。

当我回到经济系教室的时候，他居然追到TA办公室里来，在里面撒泼了20多分钟。他祈求多给他点时间，因为他迟到是因为车坏了。被我断然拒绝后，他又居然反问我的“rule is rule”是什么意思。我不得已，只能寻找学校的老师寻求帮助。当办公室老师找到他的时候，他居然大言不惭地对老师说：我来这里根本不是为了要求增加考试时间的。的确，有的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做出任何违背良心的事情。我该相信他说的他很努力地复习虽然前两次考试都挂了么？我该相信一个在和人说话的时候一直戴着耳机听歌的人么？

也许，我需要增加我和无赖打交道的经验。他破坏了TA办公室的安宁，在里面为了自己的迟到大吵大闹，一直不肯离开。对于这样的情况，下次我应该直接报警。我一定要勇敢地维护自己的权益，做好证据收集工作，以免被强词夺理搞得跳进黄河洗不清。很明显，当老师作为一个强者的姿态 来了之后，他就服软了。

100年前都美国是一个建立在铁路上的国家。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最大成就就是铁路系统。两根铁轨就可以源源不断地把物资大规模的从一个地方运送到另外一个地方。就好比青藏铁路通车之后，就可以整师整军地向拉萨调兵。这样一来政府就可以对西藏发生事情做出最快速的反应。60年前当青藏铁路乃至青藏公路没有通车之前，有可能进一次西藏需要好几个月的时间，物资运输极其不便。从这个意义上来说，青藏铁路和青藏公路为西藏的基础设施建设和发展带来了最重要的硬件保障。我们的确不应该忘记为了青藏铁路和公路通车而长眠于高原上的数千位解放军战士。

在美国买火车票和在中国国内买有很大的区别。虽然铁道部的12306系统做的非常的糟糕，也虽然时常会有火车票被抢光的情况发生。但是总体来说，我们还是可以很方便地在任何时间搭乘中国国内的火车去到任何我们想去的地方。高铁的快速便捷使得身在上海的我可以在三个半小时内到达几乎江浙沪皖的任何地方。但美国是没有高铁的，布法罗到纽约的火车居然要开8个小时。我们开玩笑说，这样的火车是观光火车，在美国一般是只有退了休的老头老太坐这样的火车的。

上次去纽约拉瓜迪亚飞机场的惊魂未定和感恩节高企的机票价格使我放弃了坐飞机去纽约的计划，我也不想坐八九个小时的半夜灰狗去纽约。所以这一次，我选择坐火车去纽约，顺便体验一下百年老铁路的悠远留长，也可以有机会一览纽约州全貌。买火车票的时候我登陆上了amtrak的网站，搜索感恩节的火车票。去纽约的火车每天只有三班，而且都是固定时间发车。很遗憾的是27号的火车票都卖完了，我不得不选择26号的一大早的火车去往纽约。美国的火车票并不一定比飞机票便宜，但这一次，我就是要体验一下美国的火车。

等我下完单，我居然发现我的火车票买到了buffalo的depew火车站，一个离我住的地方更远的火车站。这令我颇为不爽。一向做事比较谨慎的我居然会犯下这样的低级失误。我又急急忙忙地寻找离我近的一个车站的火车票，同时又要担心火车票能否全价退款和近的车站车票是否卖光的问题。于是我同时点开两个页面，一个退票一个买新的票子。我很愤怒地发现我既没有买到新的火车票也没能把老的票子退掉。事后我才发现这个amtrak的网站做的和12306有的一拼，只要同时打开2个页面，基本上就什么也做不了。也就是说，我只能最多开一个页面。还好，最后我成功地买到了正确的火车票并把旧的车票全额退款了。

也许我还是太着急了。面对潜在的不确定性，我总是显得很慌乱而不能沉得住气静下心来解决问题。我是一个极度的风险厌恶者，这是我很久以前就发现的。 我要努力增加我的风险承受能力。

It is a memoir written by a Stanford Computer Science student to record his hard but fruitful Ph.D. career from 2006 to 2012. As it is all well known Stanford’s computer science Ph.D. program is one of the hardest tasks to conquer around the world. We have to felicitate that the author, an American born Chinese graduated from the undergraduate and master program of MIT, finally survive in this day and night paper writing battlefield.

As the main task of graduate student is to turn coffee and cappuccino into ideas and papers, the author intentionally does not mention his qualification exam and social performance during these six years. The book is only about the research. He used the first three years in SLEE program, which produced no papers and finally he quitted the SLEE group. He considered his quit to be not so late because there are still more students eagling to publish papers to graduate spending another three to five more years in this group. Fortunately the author could raise fund in other ways rather than from the group leader of the SLEE group so that he can make that kind of quit easier than his classmates. Ph.D. students have the lowest status on the paper-generating research cycle, which hundreds of thousands of papers are judged by peer faculties. Different from those Ph.Ds., postdocs and assistant professors who have not yet earned tenure, faculties with tenure can design a group like SLEE and CAN afford failure in five or even more years. The original benefit of a professor with tenure is that they can continue their research and never be afraid of losing jobs. However, Ph.D. students and junior APs can never afford such kind of wasting five or ten years. They have to adjust their research interests to satisfy the taste of most referees in their fields. It is more likely to become a salesman. Hardly can we witness a great performance without tens of graduate students working sleeplessly in the laboratories and before the computers. If the program succeeds, we praise and respect the senior professors and group leader and if the program fails, no one can compensate the loss of the students doing dirty works. This is a deadly weakness of current research industry. If you are not a senior and distinguished professor, you can never have the chance to challenge and change the rules. You can either choose to adapt or quit.

The author plans to quit academia after his six-year tough graduate school study at Stanford. He asks in the book the most pivotal question. Why should we pursue a Ph.D. degree if we do not plan to be finally placed on the academia? Different people may have different answers from many aspects. One possible answer is that a Ph.D. program provides a safe environment for certain types of people to push themselves far beyond their mental limits and then emerge stronger as a result. Why would anyone spend years training to excel in a sport such as the Ironman Triathlon when they are not going to be professional athletes? In short, this experience pushes people far beyond their physical limits and enables them to emerge stronger.

Finally, I would like to say, not everyone has a chance to challenge his mental limit. So if you are provided with such a chance in time, money and intelligence, you should never waste your talent.

我是一个从小到大上了很多数学课的学生。林林总总的数学课中，我还是觉得中国人的数学课上的最有味道。也许是亚洲人比较聪明，中国人和俄国人在写书的时候并不会像美国人这么啰嗦，而是把精华的部分提炼出来，把细节的部分留给读者去思考。这样的写书方式是我比较喜欢的。而美国人的写书方式往往是大篇幅事无巨细的写作，把每一个要点和细节都不偏不倚地写出来。成书之后往往是一本上千页的大部分。这样的教材与其说是给学生上课学的，不如说是当百科全书式的字典比较合适。但是这样的写作方式，不分主次和重点，往往使读者有了解了全部的细节而不知整体脉络框架的感觉。也就是我们说的只见树木不见森林，这是一件非常糟糕的事情。从这一点上来说，苏氏启发性和提纲挈领式的的教材写作方式更能激发学生的思考活力，这有点像九阴真经总纲一样。若是不学总纲，把所有的真经细节全部一字不差地背出来也不一定顶用。当然郭靖这种先死记硬背再得到高人开化的另当别论。

这学期有一门数学课，说实话讲课的老师就有美式教育的深刻烙印，事无巨细，把所有的细节都讲的很清楚，一个很细小的点就可以讲上一个小时。有时还会用生动的比喻来解释一个特定的问题。他写的教材，一个KKT就可以写个一百页。这样的教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若是大家手笔，这样的内容至多三五页就可以讲的干净透彻。简明扼要提纲挈领式的讲稿，不仅能激发学生的思考热情，还站在一个更好的高度上把问题简单化而不是复杂化。这一点上，美国式的教材远不如苏联式做的好

Though there will be an exam on Thursday, I continue to read some papers this day. This is the first time I spend so many times reading articles on journals in graduate school and I hope I can continue this trend.

Today I have just read some articles on Journal of Finance, which is the top one journal in finance industry. I believe I should only read the articles in top journals so that I can learn the latest skills and ideas in economics and finance study. As we all know the first year Ph.D. student has the fewest resources and capability on the paper market. We had better learn with a question rather than textbooks. This method can not only stimulate me continuous thinking but can help learn materials from different aspects as well. Today I have read Dr. Zhiwu Chen’s paper on the strange performance of some options. In his article, it is observed call option may not move in the same directions of the underlying security while put option may not always be the opposite. Thus we can conclude option is not a redundant security that can be simply reproduce by underlying security and risk free bonds. Actually option is just a security that concentrates mainly on the volatility of the underlying stock and supplies additional trade or arbitrage opportunity for investors. That is an excellent idea and consequently Dr. Chen’s paper is accepted by JoF without extreme complicated mathematics deduction. By the time, Dr. Chen opens a hedge fund after 2000 and concentrates himself on the management of this fund. Many students in Yale complain Dr. Chen only uses slides in the classroom and offers little help to their future career. Maybe the business school only pays him 300k per year while he can earn 10m in his hedge fund each year. It must be a huge gap.

淘宝双11购物大战已经落幕。我预估的350亿销售额非常准确，和实际数据相差无几。马云制定的内部400亿销售目标也许最后并没有达成，但这并不妨碍电子商务广阔的前景。我预言明年的双十一淘宝的销量应该在500亿左右。

中国大规模的城镇化布局为电子商务增加市场份额提供了非常重要的砝码。当大家看见老先生们学会使用网络进行购物的时候，我们会发现这个市场的前景是多么的广阔啊。来美国之后，我才感受到中国wifi热点的匮乏和2G网络的低速是制约电子商务发展的重要瓶颈。当打开手中的手机，刷新一个页面都要花十秒以上的时候，我们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硬件环境实在是难以满足日新月异的网购需求。尤其是如果点击支付按钮之后的页面刷新还需要十秒以上的话，这会给普遍缺乏安全感的中国人带来巨大的信任危机。在网卡的时候到底这个交易成功了没有？我有没有重复提交订单或者付了两次钱？这些疑问都会给电商的移动客户端带来巨大的流量损失。

当然，随着中国4G网络和wifi热点的建设，我们应该期待一个美好的未来。到时候，基于良好网络信号的移动客户终端将会使得更多人接受并习惯于用手指而不是鼠标完成交易。我乐见其成。毕竟，人多腿快不休息住的密是中国电子商务不可比拟的优势，可能世界上没有任何一个更适合比中国发展电子商务了。当然，我们的铁公鸡也许在经济学家看来是过度投资，在马云看来却未必。